剧本练习-公输

第一幕

战国初

去往郢都的驿道上,鲁国与楚国的边境,傍晚。一驾马车飞驰,路两边的芦花随风飘逝……

坐在马车上的有:年轻的墨翟,身穿一套朴素的布衣;车夫,挥着马鞭,汗如雨下。

 

墨翟 (抬头望向远方的夕阳)我们离开曲阜有几日了?

车夫 老爷,明天正好是十天。

马车驶出舞台,大幕落下。

 

第二幕

 

一天后的清晨

 

郢都,公输盘府上。

室内,走廊,花园里都摆设着工匠的作品:曲尺、墨斗、刨子、凿子等等。这些物品摆设的杂而不乱,第二幕的布景要前后如一。花园的圆桌旁坐着两个人:风尘仆仆的墨翟和公输盘(鲁国著名的能工巧匠)。他们身后站着几个家仆。

墨翟虽然因为旅途的奔波显的疲劳,但说话任很有力。公输盘与其不能敌。

 

墨翟 久仰您的大名,今日前来赐教,打扰了。(眼睛正视公输盘)

公输盘 先生有什么指教呢?

墨翟 北方有人欺侮我,我想借重您的力量杀掉他。

(公输盘此时皱起眉头,显得有些生气,却欲言又止。)

墨翟 (从随身的行李中拿出一些钱)请让我奉送给您十金。

公输盘 先生且慢(伸手挡住墨翟拿钱的手),我是讲道义的人,绝不能平白无故杀人。

(墨翟突然起身,恭恭敬敬的向公输盘拜了两拜)

墨翟 请让我说几句话(停顿)。我在北方听说您造了云梯,要拿去攻打宋国。宋国有什么罪呢?(公输盘沉默,墨翟自答)楚国有的是土地,缺少的是民众,如今去杀害自己缺少的民众而争夺自己并不缺少的土地,不能说是聪明。(公输盘仍然沉默)宋国并没有罪而要去攻打它,不能说是仁爱。

公输盘 作为人臣,我要的是忠诚。

墨翟 你懂得这个道理,却不据理力争,不能说是忠诚。而且您还不明白这个事理。

公输盘 先生你误解我了。

墨翟 争论达不到目的,不能说是坚强。自己说讲道义,杀少量人还懂得不合理,却要去杀众多的人!不能说是明白事理。(一直直视公输盘的眼睛,公输盘有意避开,并与身后的家仆耳语)

公输盘 先生,我只是一名工匠,那是大王的意思。

墨翟 那您为什么不去劝谏楚王停止攻宋呢!

公输盘 请您自己去说服大王吧,我已经让下人去通报大王了。这也是我仅仅能做的了,请先生原谅。

 

墨翟先下,公输盘随其后在舞台的另一面下。落幕。

 

第三幕

 

郢都,楚王宫正殿。

皇宫陈设威严,旁各站一排侍卫。楚王坐殿正中央龙椅上。身旁分站两个侍官。墨翟上台,绕过侍卫,来到楚王面前,作辑行礼。楚王很不自在的让他免礼。

 

楚王 先生如此路途劳累奔波不知为何事而来?

墨翟 为许许多多无辜的百姓。

楚王 请先生明说(迷惑的表情)

墨翟 让我来为您打个比方吧:现在这里有个人,抛掉自己华丽的车子,看到邻人有破车子便想去偷;抛掉自己的锦绣衣裳,看见邻人有粗布衣服就想去偷;抛掉自己的白米肥肉,看见邻人有糟糠便想去偷。这是什么样的人呢?(抬头望着楚王,坚强的眼神)

楚王 (不假思索的开口)一定患了喜欢偷窃的病了。

墨翟 那么楚国的土地方圆五千里,宋国的土地方圆只有五百里。这就好像华丽的车子和破车子相比。楚国有云梦泽,那里满是犀兕、麋鹿之类,长江、汉水里的鱼、鳖、鼋、鼍多得天下无比,宋国真像人们说的那样,是个连野鸡、兔子、鲫鱼都没有的地方。这就好像白米肥肉和糟糠相比。楚国有松、梓、楠、樟这些大树,宋国却没有什么大树。这就好像锦绣衣裳和粗布衣服相比。我认为大王攻打宋国,正和这个害偷窃病的人一样。

楚王 (恍然大悟的样子,拍桌子)对呀!虽然是这样,但是公输盘给我造好云梯了,我下了要打下宋国的决心。

(楚王让侍官唤公输盘,侍官下,后与公输盘同上)

 

墨子解下衣带当作城,用竹片当器械。公输盘一次又一次地设下攻城的方法,动作夸张。墨子一次又一次地挡住了他。公输盘的攻城器械都想尽了,墨子的守城办法还绰绰有余。

 

公输盘 (技穷的样子)我知道怎么对付你了,可是我不说。

我也知道你要怎么对付我,可是我也不说。

(楚王很疑惑的看着墨翟)

公输盘的意思,只不过是想要杀死我。杀了我,宋国就守不住了,就可以攻下了。可是我的学生三百人,已经拿着我的防守器械,在宋国城上等待楚国来进攻了。即使杀了我,也不能杀尽保卫宋国的人。(头上渗出淡淡的汗渍)

楚王 (过了许久)好了,我不攻打宋国了。

 

所有的侍卫都转换成了百姓的角色,欢呼,大幕落。

 

泽月Lunar 06/1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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