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恕(剧本练习)

剧本创作课的题目《毕业生马加爵》
荒诞的命题,无奈的屈服
但生活中的我们何时候才会宽恕一些人的罪过并带着感恩的心重新审视自己生活的轨迹呢……

【故事梗概】

This is risk. This is the only way for unveiling the mystery of the soul. Our human are casual discovery the meaning of the life. They are here, among us. In the shadow, Under the sun. They are ourselves.
A freshman of psychology who confused with his life.
A diary writed by the murderer Majiajue changed the student’s view of the world.
There is another Majiajue in the diary. There are lots of stories about natural affection, friendship and love.
Four years of the college life, four years just like a diary.
In the final, his Graduation thesis about the murderer comforts and rewards the soul of the deceased and the predecessors. This is a most lovely story about life and a tough process to question people's soul。

这是冒险,揭开灵魂奥秘之路,不经意间发现活着的意义。他们在这,存在于我们中间。在阴影下,阳光里。他们就是我们……
对生活感到迷茫的心理学新生。
一本马加爵的日记让他重新审视自己的世界观。
日记中有另一个马加爵,洋溢着关于亲情,友情和爱情的故事。
大学的四年,就如一本日记。
这位心理学毕业生关于马加爵事件研究论文最终安抚和告慰了所有死者的灵魂与现世的人们。
这是一个最美好的故事,也是一个人们扣问自己心灵的旅程。

【主要人物】

陶漪:社会心理学专业大一新生。多年前的一次家庭变故与陌生的校园生活使得其对自己的未来感到迷茫与沮丧。偶然间得到了一本被遗失的马加爵的日记。被其间洋溢着美好愿望的文字所感动的她,她看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马加爵。从此其带着怜悯与救赎的心开始重新审视生命中的被忽略的某些意义。渐渐的找到了自己生活的轨迹。

傅鑫:年逾30,心理学博士,天主教徒。陶漪的指导老师兼班主任。经历了在国外多年辛酸的单身求学生活,在就快要毕业的时候遇到了突然的事故(被几个小流氓当成了日本商人而打成重伤)。艰难完成学业回国任教,也正是其人生最底谷的时候,邂逅了学生陶漪,他们一起走过了一段美好的探索人生真谛的旅程。傅老师的心中一直都有这样的信念:不管遇到什么,就算失望,也不能绝望。

陶驹:年过半百。陶漪之父,原身居高位,后因小人诱导贪污公款而获刑。一直对其女带着愧疚之心,甚至曾因不愿看到女儿在生活中因其而被羞辱多次自尽未遂。在女儿的爱的感召下,在狱中积极改造,多次立功。陶漪大学毕业的那一年,陶驹减刑获释,一家人得以团聚。

【Paradigm】

Setup: 马加爵被正法。陶漪考取云大,傅鑫在云大任教。并交代陶漪之父陶驹的状况与傅鑫回国的原因。陶漪在寝室发现了马加爵的日记,考虑是否告诉傅鑫与其他同学。并对未来的生活感觉很迷茫与颓废。

Plot Point: 陶漪的父亲在狱中自杀未遂。傅鑫发现了陶漪手中马加爵的日记。决心帮助这个可怜的孩子走出阴影。但随后陶漪离校出走,傅鑫艰难的找回了她。

Middle: 在傅鑫的博爱与其自身留学生活的讲述中,陶漪答应傅鑫不再做出那些傻事。并在傅鑫的指导下慢慢的完成着其大四的毕业论文《马加爵效应与社会心理》。在互相的鼓励下,渐渐的两人都走出了人生的低谷。

Plot Point: 大四论文选题的时候,陶漪并没有选择。而是完成了这篇文章。开始并不被指导老师所允许,但她的严谨的文字与真诚的感受最终感动了老师。并在全国性的期刊中被全文刊载。与此同时陶驹由于在狱中认真改造,多次获得减刑。终于在陶漪毕业典礼的那天,默默的出现在会场上。

End: 陶漪与父母离开了生活了四年的云大。傅鑫得到了前往德国继续深造的机会。两人在同一个机场告别,去向不同的方向。因为马加爵的故事,毕业生陶漪带着感恩的心到了自己生活的轨迹。

【前十分钟剧本-草稿】

在黑白画面中:

风很大。囚车从远处颠末而来。

陶漪(V.O.)

...起初我并不知道这个故事...只希望他的灵魂能够得到救赎...

荒芜的刑场上,马加爵被两个行刑的狱警架着从远处缓缓的走近。他微微的抬起头看了一眼西方天空的一角。枪响,接着大雨倾盆。

陶漪(V.O.)

我要把这个故事讲给你听。我在等待,等待愿意在那最漆黑的
夜晚静静的聆听这个故事的人们:在我生命中最低沉的岁月里
,我经历了一场心灵的冒险,不经意间发现了活着的意义,其
中洋溢着爱的真谛。就这样,我的生命轨迹渐渐的清晰起来。

马加爵的尸体在大雨中渐渐的变的模糊,消失在一片空白画面中。

高级住宅区源陵市三年前

一辆响着警笛的警车开远。陶漪从别墅里跑出来,头发很乱,衣服也不很整齐,眼里带着泪水,在大声的呼喊,却听不清是什么。

陶漪(V.O.)

爸爸...我...不该...怪你的...

法院源陵市三年前

严肃的法庭上,法官正襟危坐。法锤敲下的重击声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

庭长

庭长全体起立,下面宣读判决书...被告陶驹,男,1955年11月15
日出生,汉族,原源陵市税务局局长...被告人陶驹犯挪用公款
罪,判处有期徒刑七年六个月,并处罚金一百万元...

被告席上穿着囚服的陶驹被法警从边门带走,门就要关上的时候,他回过头注视着坐在旁听席上的一对母女。突然癫狂似的想挣脱开法警。陶漪疯狂的喊着。

陶漪(V.O.)
(声嘶力竭地)

爸爸!爸爸!爸爸!爸爸...

在彩色画面中:

一个高考的考场,考场门口挂着“历尽高三拼搏路,跨越人生制高点”的横幅。家长和老师在校门口与孩子们拥抱鼓劲。学生们匆匆的走进教学楼,接着开考的铃声响起。教室里的学生们奋笔急书。

陶漪(V.O.)

当时的自己并没有想过这场考试对自己来说代表着什么,或许只
是三年高中生活的完结。三年痛苦的完结吧,我更希望自己能远
走高飞。但压抑的心在灼热的夏季仍然记得季节残留下的昨天。
父亲那张苍老的绝望与希翼共生的脸庞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蓝色的天空,飞过一群飞鸟。一列火车从远方呼啸而过,四周是绿色的山谷。

校门云大

新生报道的日子。一队队家长帮孩子提着行李有说有笑的走进校园。接待新生的老师与高年级学生热心的帮助。陶漪从远处走来,拖着大大的行李箱。头上的汗珠一点点的滴下。在门口接待学生的傅鑫看见了,赶紧跑上前去想帮陶漪。

傅鑫

我来帮你吧,你的家人没有一起来吗?

陶漪低着头,并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将手中的行李递给傅鑫,只是往前走。傅鑫有些尴尬,小跑了几步绕到陶漪面前。

傅鑫(尴尬地)

你是哪个专业的?我是教心理学的,今年是一班的班主任。

陶漪抬起头,勉强的对傅鑫笑了笑。

陶漪

我是您的学生。

一片银杏树林,落叶缤纷。傅鑫提过陶漪的行李,和她并排走进校园,感觉很重。

傅鑫

真是巧呀,你可是我今天接到的第一个我班的学生。我叫傅鑫,你呢?

两人默默的走到树林的尽头,陶漪才开口说话,随手又拿回了自己的行李。

陶漪

我叫陶漪。谢谢老师帮我提了这么长一段路,接下来让我自己来吧,
您一定还有工作要做,我也想在校园里随便走走。

傅鑫定住了脚步,将行李交还给陶漪。望着她渐渐远去的娇小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傅鑫
(自言自语地)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

傅鑫转身走向银杏树林的另一边,消失在远处。落叶缤纷。

会泽院旁的小径云大

陶漪将行李靠在一排石凳旁,从随身的包里拿出手机。迟疑了一会,拨通了家里的电话。电话的对面传来陶漪母亲的声音。

陶母

请问是哪位?

陶漪

妈妈我到学校了。

陶漪好象还有什么要说,但在她迟疑的时候,她的母亲先接过了话。

陶母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大人了,在学校里好好照顾自己。现在好了,
我知道这三年...

陶漪强忍着泪,打断了她的话。

陶漪
(带着轻轻的啜泣声)

妈妈别说了,接下来的日子我们都要自己走了。其实我好自私,<
女儿本该留下来和您一起承受的。

泪水流了出来,陶漪哽咽了。

陶漪
(突然放大声音)

为什么别人的过错要我们来承担!

在黑白画面中:

一所高中的校园里,陶漪走进教学楼里。正值课间,走廊里学生很多。有人在远处喊到。

学生甲

大家快看,那不是大贪官的千金吗!?

学生乙

是呀是呀,听说她爸贪污了好几百万呢。

走廊上的学生都转身注视着陶漪。陶漪加快了脚步,小跑着消失在走廊的尽头。一直一直的在跑,跑过繁华的街道,绿树成阴的小道,一排排别墅楼,跑进家中,一下子扑进母亲的怀抱中,放声大哭起来。

在彩色画面中:

学生公寓— 云大 — 日

拭了拭眼睛,陶漪拖着行李走进宿舍楼。取得房间的钥匙,她看了一眼:317号。

学生公寓— 云大 — 傍晚

宿舍已经被陶漪整理的很干净。她正趴在窗台上看远处熙熙攘攘的行人。其他的室友还没到。几分钟后陶漪从卫生间里洗澡出来,擦拭着未干的头发。梳子不小心掉在了书柜下,她低头去拣,隐约发现墙角有一本满是灰尘的笔记本。捡起后发现是一本日记。陶漪掸去日记本上的灰尘,泛黄的封面上马加爵三个字浮现出来,封面上的图画是一个长着美丽翅膀的权天使。陶漪将日记本摊放在桌上,一页页读了起来,但声音很小,很模糊。

教室— 云大 — 日

傅鑫

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如果大家没有什么疑问的话,就下课吧。

此时刚好下课的铃声响起,学生们三三两两的走出教室。陶漪还是坐在位置上,没有想离开的迹象。傅鑫整理好自己的教案,抬头看到独自一个人坐在位置上的陶漪。

傅鑫

你就是那天提了一个很重的行李一个人来报道的陶漪吧?今天的
课有什么疑问吗?

陶漪低着头,手伸在课桌里的书包中,那本泛黄的日记本被她紧紧的握着,她想拿出来,却又塞了回去。

傅鑫

如果没有什么问题,我们一起走吧。

陶漪随傅鑫走出教室,傅鑫随手将门带上。

傅鑫

看的出来,你是一个深沉的女孩。一定是经历了很多风霜雨雪吧?

傅鑫一开口就发现自己用错了词。摆出一副开玩笑的样子,爽朗的大笑起来。陶漪也感觉这个“风霜雨雪”用的好笑,勉强的笑了笑。

陶漪

老师你看到过天使和魔鬼的翅膀吗?

傅鑫迟疑了一下,不知道陶漪问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的原因。并没有马上开口回答。在傅鑫前面走着的陶漪突然转过身来盯着傅鑫的眼睛,一种乞求的目光。

陶漪

老师,为什么魔鬼也会有翅膀呢?

教室外的长廊的尽头,两人都停住了脚步,傅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陶漪,他也相信陶漪一定不希望得到多么神学化的回答,毕竟这是一个无神的国度。两人都沉默了好一会,傅鑫拍拍陶漪的肩膀。

傅鑫

就算是魔鬼,他们等待救赎的心也都还没有泯灭吧。

此时陶漪已经将身子转向了背对着傅鑫的方向。

陶漪

但是魔鬼终究是魔鬼,他们再怎么掩盖,再怎么赎罪都永远不能
变成天使了。老师,你相信这个世界上他们的存在吗?

傅鑫很诧异,自从回国以后就没有探讨过关于信仰的话题了。但心里很安慰。但他并不希望把自己的信仰说出来,在正常人的理解中,特别是自己还是一个心理学的教师。

傅鑫

我相信他们的存在,更相信一切美好事物的存在...

傅鑫的话还想继续,但他没有再说下去,他感觉自己的语言是那么的无力。与此同时,陶漪慢慢的退下自己肩膀上的衣服,在她洁白的背上,有两个纹身:左边是魔鬼的翅膀,右边是天使的翅膀,刚好一对。又是一阵沉默,陶漪整理好衣服转过身向傅鑫微微的鞠躬,然后快步的朝学生公寓方向走去。傅鑫还是站在走廊的尽头,不知过了多久,天上慢慢的下去了太阳雨。几个学生用外套捂着头匆匆的从他身边跑过。他抬起头望着西方的天空:碧蓝,白云飘。

卧室傅鑫家 — 夜

傅鑫半卧在床上,背靠着抱枕。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台灯,在昏暗的灯光下,他在翻看《以诺书》。那是一本装饰精美的德文书。他轻轻的用德语读着,发音很沧桑的感觉。

傅鑫
(德语)

...你们为什么要离开那高远的天,来玷污世间的人们...闪电之
后必然跟着雷声,这是一套永世不移的定律...

(Wieso verlassen Sie den hehren Himmel. und besudeln die irdischen Menschen.
Der Donner folgt auf Blitz, Das ist ein unvergaengliches Gesetz.)

在黑白画面中:

僻静的街道科隆 — 雨夜

正在读博的傅鑫完成了一天的工作,打着伞走出校门,与导师告别。下着大雨,夹着雷声。傅鑫经过这条漆黑的街道,远处有一盏路灯,他胸前的校徽闪闪发亮。路灯下有几个人影在晃动。

几个酒鬼从路灯下朝傅鑫的方向走来。

酒鬼甲
(德语,喊)

一个人走路怕不怕呀,要不要和我们大伙喝几杯。

傅鑫没有理睬这伙人,经常晚归的他已经习惯了。就在他们擦身而过的时候,傅鑫的衣角被人从后面拽住了。当他回过头时,自己已经栽倒在地上。雨伞飞到了距离几米远的地方。大雨下只见几个人和傅鑫扭作一团,然后是几个人快速的散开,消失在雨中。

酒鬼乙
(德语)

混蛋,这个日本人怎么这么穷!

雨还在下着,傅鑫胸口渗出的血被雨水冲淡了。夜渐渐的黑了,黑暗中传来救护车的声音。

科隆医院— 科隆 — 雨夜

傅鑫躺在病床上,虽然已经恢复了一段时间,但显得很脆弱。他艰难的翻了个身,例行查房的医生和护士刚巧走出病房,保险公司的员工和使馆的工作人员走了进来。

使馆的工作人员

您是傅鑫先生吗,我是大使馆派来的。这位是保险公司负责您保险的。

傅鑫点头示意。

保险公司的员工
(德语)

今天我是特意来给您送保险金的,您这次意外事故大家都感觉很
遗憾。您的赔偿金刚好支付了前两次手术的费用,如果您没有任
何疑义,请在这里签字。

使馆的工作人员上前扶起傅鑫,将笔送到他的手上。傅鑫并没有看文字的内容就签下了字,显然他的病痛还很深。过了一会使馆的工作人员继续说到。

使馆的工作人员

傅鑫先生,我本次来还有一件事要征求您的意见。鉴于您在今年
毕业后意向留德工作的问题,通过我们的讨论,想再来和您确认


一下您的经济状况。

使馆的工作人员看到傅鑫很痛苦的表情,迟疑了一会,还是继续说下去了。

使馆的工作人员

您也知道这次以外以后的住院康复是一段漫长的过程,其他不说
,这保险以外高额的医疗费用您是否能支持的住?

傅鑫摇摇头,他早已想到了这点,此时没有什么表情。

使馆的工作人员

出于多方面考虑,大使馆建议您回国养病..

.傅鑫将头转向窗户的方向,并没有在意使馆的工作人员接下去的话。窗外是清晨的鸟鸣,还有树上盛开的Kastany花。过了一会两人和傅鑫告别,留下一篮花,摆在他的床头。

机场— OA法兰克福 — 日

一架波音747从停机坪上缓缓的划过,向东面的天空飞去。

在彩色画面中:

浴室傅鑫家 — 日

傅鑫从睡梦中惊醒,已是满头大汗,眼角仿佛还带着泪水。他走进浴室,水声。傅鑫用冷水将头发淋湿,打了一个冷颤,默默的低下头站在水流下。

学生公寓 — 云大 — 日

寝室里只有傅鑫一个人,刚写完作业,整理好书本,将那本泛黄的日记本也一起放进了包中。接着开门,离开。

图书馆 — 云大 — 日

阳光明媚,陶漪从远处走向图书馆。和几个在树林里聊天的同学打了招呼。走进图书馆。走进三楼的书库,书库的侧墙上写着“社科类图刊”的字样。书库里人很少,她挑选了一个角落里的位置,在书架上找了很久,拿了两本旧刊物的合订本。在位置上坐定,将那本日记本压在书刊的下面。她很快的翻阅着书刊,在寻找着什么。

她看到了一则时评:“弗吉尼亚理工大学近日为枪击案的32位遇难者举行多场悼念活动。面对赵承熙家人的道歉,受害者亲属却说‘这不是你或你家人的错误,你也失去了你心爱的人。’”

陶漪

这不是你或你家人的错误,你也失去了你心爱的人。

读到这句话,陶漪若有所思的抬起头,此时他意外的发现傅鑫正站在他对面的书架旁浏览着一本厚厚的书,此时他并没有看到她。陶漪下意识的摸了一下书刊下面压着的日记本,并快速的将其塞进包里。正好傅鑫转过身。

傅鑫

真是巧呀,刚才没注意到你。

傅鑫挠挠头,拉开陶漪对面的凳子坐了下来。他看到了陶漪正在看的那篇文章,很醒目的标题:《马加爵的骨灰与我们的宽容》。

傅鑫

那是三年前的事情了,也是我刚回国的时候,记忆很深刻。

傅鑫伸手拿过那本合订本,扫视了一遍。

傅鑫

异邦的宽容。

陶漪

老师您也这么认为?

陶漪突然感觉到这个反问一点价值都没有。但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红着脸。

陶漪
(很小的声音)

应该是这样的。

傅鑫叹了一口气,他想解释些什么。

傅鑫

那天,我...是不是有什么话说错了,其实我并不喜欢总在学生面
前扮成“老学究”的样子。

陶漪并没有理会傅鑫的这句话。

陶漪
(很犹豫的)

老是您读到过他的日记吗,他的亲笔日记。

傅鑫并没有在意这句话有什么深意。将交叉在一起的两腿换了个姿势。

傅鑫

这个,我在网上读过几段,并没有太在意。都是一些生活中
的琐碎,不过总感觉写出那样文字的人终究不会是这么一个
残暴的杀人魔鬼的。

傅鑫说完话后,很后悔自己用了“魔鬼”这词。他不知道这个词对于陶漪来说有什么意思,或者是什么隐喻。他想把这个话题岔开。

傅鑫

今天晚上我们班迎新晚会的节日准备的怎么样了,带我去看看。

说到这里傅鑫已经起身,陶漪赶紧收拾好书本,在借阅处办好了借书手续。与傅鑫并排走出了书库。他看到傅鑫手上拿着那本黑色封面厚厚的书:《犯罪心理学》。

星光广场 — 云大 — 夜

迎新晚会正在进行着,坐在陶漪身边的同学们有说有笑。一位老校友正在前方大舞台上唱着《月之故乡》。那雄厚的歌声,台下渐渐的安静起来,荧光棒随着歌声慢慢的来回摇动。等歌曲结束的时候。

老校友

在这个中秋之月,我将这首歌送给在坐的大家。在云南学习与
工作一转眼已经十多年了,每每到静静的夜晚,总有一种“浊
酒一杯家万里”的感觉。你们未来漂泊的游学之路还很长,我
在这里倡议大家都拿出手机,给家里父母报一个平安...

观众席间渐渐的多了许多手机屏幕的光亮。传来很多通话的声音,夹杂着一些啜泣声,几个女生相拥着互相安慰对方。

陶漪离开了她的位置,和身旁的同学示意了一下。径自朝远处的黑暗中走去。傅鑫在一边看到了她,并没有追过。这时他手中的手机通了,是他远方的家人。

监狱 —源陵市— 日

探监的时间,一间封闭的房间,狱警将陶漪的母亲带进房间,转身出去,带上了门。陶驹坐在桌子的对面,昏暗的灯光,苍老的面容。

陶母

我给你带了点你喜欢的小吃。

陶漪的母亲伸手从随身带着的包中拿出了几盒点心。她迟疑了一下拿出了一本《圣经》。

陶母

这是老李托我捎给你的,他说一定要亲自交到你的手上。

陶驹突然恨恨的敲了一下桌子。

陶驹
(放大声)

老李!?他...他还嫌害的我不够吗。拿回去,所有关于他的东
西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陶漪的母亲被他这么一叫楞住了,没有反应。陶驹突然挥手一扬,点心与书一起翻下了桌子,散了一地。狱警听到动静赶紧开门进来想拽走陶驹,就要走出门。

陶驹

陶漪还好吗?我真的很想她...

已经满面是泪痕的陶漪的母亲微微的点点头,并没有抬头看陶驹的眼睛,铁门被关上了。她放声哭了出来。过了一会她拣起那本《圣经》,一页纸轻轻的滑落。她没有在意,走出了监狱。

那纸上写字:“爱惜自己生命的,就失丧生命;在这世上恨恶自己生命的,就要保守生命到永生。”

(十分钟完)

彼岸の清野 07/10/08  

TOP

彼岸の清野@2007 http://www.freeflew.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