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的笑容

很久没有和朋友聊起先生,更不曾留意过先生的笑容。高二那年的春天,我邂逅了先生的文字。许多年过去了,先生的文字中所洋溢着的感动依然震撼我心。在内心的迷茫中,我们在默默追寻的或许是一个信念,还有一个个年少时的梦与对美好生活的向往。那,也许就是先生的笑容,也许就是先生穷其一生所追求的极致。“多年以前,我的梦想就是写出温暖人心的文字,温暖到即使伤感也是温暖;即使受挫也是温暖;即使死亡也是温暖。再大的痛苦,再大的绝望,再大的灾难,我也想写出温暖的感受。我想拥有一颗坦诚面对自己的心,我想写出这样的温暖。就如川端康成的笑容一样。”梦,飞翔在我的心中。飞向那个带着淡淡的悲伤的彼岸世界,却带着太多内心的萌动和生命的逝去,一直挥之不去。

一位朋友这样描述他的感受:
最初看先生的文字的时候,我看见的是淡淡的悲伤和唯美的世界
后来看先生的时候,我看见的是内心的萌动和生命的逝去
现在看先生的时候,我看见的是悲伤感动中的温暖

曾经无数次对自己说过:“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是多么有权威的学者,你都没有权力去定论一个故人的生命回顾。”在这一层面上,“所有的关于学术性质的描述要么屈服于社会,要么屈服于自己的内心。或许这些所有的关于一个作家的研究工作,首先是研究者自我心灵的解放,再次就只是停留在学术硬性指标上的无奈的无声的呻吟。”而在另一个层面,“如果先生在有生之年告诉了我们他当时创作的心境,那么现在的我们去追寻他关于生命的探索里程就变的没有一点意义。正因为他没有,我们才要这样走下去,但最终我们无法逾越的恰恰是我们自己。”此时的我们并不知道在先生的生命体验中我们会汲取什么,更不知道我们自己的未来是如何的。也因如此,我们才感悟出了那些关于“温暖的文字”的想法。更是如此,一个个无拘无束的少年,才是先生文字真正的追寻者。

前段时间在阅读一本《日本近代浪漫主义文学与基督教》一书。其中谈及了内村鉴三与“札幌同盟”。让我想起了他的那句话:“我心中感到不能忘记的东西有三:诚实的信念,尊重劳动,爱护人民。”在原罪意识下,我们所有人都无法逾越“圣书”与“性欲”二元对立的鸿沟。以前自己不敢提及这样的思考,难道日本文学的主题是“性”与“死”吗?一向优美略带暧昧的先生的文字在“物哀”的背后是这两大元素的支持吗?在川端康成先生的世界里,我们或许真的忽视了一个存在着的具有象征性的人物:小笠原义人。不知道这个故事是否只是个茶余饭后的消遣,真实性我不得而知。在先生文字的探寻中,我总是在心里如此思考:“川端康成先生,您终究是一个如此复杂的人呀!”

除了学年论文,真是快一年多没有提笔,处于各种原因,却是幸福的。清晨起来,写下这短短的千字,以此明志。想告诉自己,关于先生的思考并没有这样结束。相反的,或许我的思想变的深邃,变得刻薄。但我始终是一个鉴定的“反对阐释”的支持者。先生的笑容在脑海里挥之不去,那个渔梁洲少年的话语更是不时的温暖着我。如此,愿我们一生平安。

 

彼岸の清野 08/1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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